有时候发呆了,真希望时光可以定格在那天下午的教室里,或是无数个差不多的下午的教室里。我还可以对着那张好看的脸说:没中锋……也没什么关系。
我多想穿过那些字句走进书里,走去余周周小小的身影旁去告诉她,其实你真的好厉害。
身为女主角,余周周理所当然的很幸福。哪怕命运有些狗血坎坷,但如她自己所言,那样完整的,一直被爱着。
奔奔呢?奔奔像个童话,我小时候身边也有过奔奔,然而随着时间过去,我们搬家,我们长大,我们还是好朋友,只是保持着仿佛仍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状态而已。
第二次是余周周和陈桉聊起《灌篮高手》的时,他们说为什么喜欢水户洋平,为什么喜欢所有人的那种精神。
那些都是我最好的时光,因为再也回不去,所以越发珍贵;因为一定要继续往前走,所以越发在灰败的现实里熠熠生辉。
可是我那时不是善于言辞的小朋友,没有周周勇敢,也没有她有才华,所以我讲的糟糕透了,糟糕到还没有结尾,还没有到时间,却被不耐烦的叫停,然后说:“好的,可以了。”
陈桉更好,陈桉是幸运。他让我想起一个人,叫杨过。虽然少年的他沉静得多,但他们对世界那样分明的爱憎却如出一辙:“好人,就是对我好的人。”
我有一本《灌篮高手》的专辑,以前当宝贝一样谁也不让借,念高中的时候却喜滋滋的拿给当时喜欢的男生分享,告诉他我想要把:三井、流川、仙道、藤真和阿神放进一个队里,这些都是话不多长得好看专心打球的高手中高手,这个阵容一定可以拿全国冠军。
其实我觉得最好的男生是六爷,阳光,正面,能逗你笑。如果是现在的我,一定选温淼。但旧时光里的我,也不免俗,一门心思的注视着楚天阔。
我曾经和周周一样,站在过一样自己并不确定擅长,却充满审视的舞台上,尘土飞扬,你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无法遏制的怀念着的旧时光。泪眼汪汪,婆婆妈妈的和她说你好,和她说再见。
林杨很好,尽管傲娇,孩子气,老是一脸委屈,但依然可爱,因为他照顾女生,他是好男生。
然后他敲着我的头,笑眯眯的和我说:“傻瓜,你的队伍里没有中锋。”
我也喜欢水户洋平,连带着连奇形怪状的樱木军团都喜欢,只是那时候不明白我是向往那种男生式的接地气的友情;以前我也喜欢一整队人马杠上另一班人马硬碰硬的群戏,小的时候也不懂,一直到念了大学才了解,那种曾经教我觉得澎湃的感情,叫做热血,是我就算到了80岁,如果我活的到80岁的话……都想要抓在手里的东西。
很久以后,大约是念中学以后,忽然开朗了,然后慢慢长成了一个面带微笑还会不着痕迹捧臭脚的死小孩,到现在,甚至可以时时一边放空一边镇定自若的放着PPT给几十号人做培训。
第一次是余周周在故事大王的比赛里即兴说的那个小老鼠的故事,我看完第一遍的时候几乎忘了它具体是在说什么,只记得自己已经伤感了,伤感的一塌糊涂。
但我却永远记得七八岁那年的那些同情和漠视的目光,那种几乎把“你很差劲”摆在盘子里放在你面前的不认可。
老早就不再难过了,只是觉得自己那时的心太小,太脆弱。
写书评,是因为书里有三处叫我不知不觉就流泪的地方。我想八月长安一定就是余周周本人,要不然她们那种漫不经心却冷不防打动你一下的样子,不会那么如出一辙。
第三次是林杨在科学馆回家的路上,他忽然抱住余周周,哀求她不要动,这时华灯初上,宽阔的马路,整条街的路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据余周周同学的描述,那个怀抱异常的温暖。
我能感受到她的那些不安,那些紧张,那些强作镇定。那种空旷的舞台,一旦台下的人开始吝啬于给你一些肤浅鼓励的时候,那些胆怯会被孤单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