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面的文章大部分在博客上都读过了,有些是第一次看。我记得在博客里看到《秋裤传奇》的开头就没看下去,觉得这个话题都已经被调侃两三年了,现在李海鹏再介入,无论是贬是褒,都太没意思——就算调侃得更高明一点,也没意思。这次看到书,才知道原来后面是这么写的,写得很魔幻小说,顿时忍俊不禁,除了结尾部分为专栏体所限,必须要回应标题以外,中间散漫得一塌糊涂,就好像说:穿不穿秋裤,多大的P事。
所以看《佛祖在一号线》的最大感觉是,原来期间有这么大的误解:这是一个多么不在乎要不要成为“对世界有用的人”的纯粹个人主义者,因为其有能力与才华,而被迫担当起这个角色,又因为他完成的很好,所以被认为他本该如此。
《佛祖在一号线》就是这样处在公共人物与纯粹自我中间的书,靠公共人物那头近一点,离自我那头远一点。所以能感觉到,有时候李海鹏苦大仇深的讲着公共话题,讲着讲着自己就厌烦了起来,胡扯了一通,拿出了一点写小说的戏谑和调皮,姿态立刻变得肆意、轻狂、妄为了起来。
主流不主流,多大的P事。
其实这些在李海鹏那里,算不得多了不起的事吧。
被人们所知道的那个李海鹏很南方周末,很记者,很知识分子,为不公平的社会以及美好的未来奔波,是社会化的,是一个“对世界有用的人”。这也是他之所以拥有如今知名度的原因,不去讨论公共话题,就很难进入主流的视野。
(因为申请了免费书,所以要如约写一篇枪稿:不过我大约15年前一名初中生时就是李海鹏的粉丝了,你们谁可以和我比粉丝资历?)
我很怀疑李海鹏是否会认为自己的那些被广为流传的特稿,对他个人来说,非常重要?
所以放轻松,李海鹏除了写那些苦大仇深的南方周末特稿之外,其实对成为“公众知识分子”毫无兴趣。因为在这些稍微私人一点的文字里,他都表现出用大家能看懂的语言讲清一个他认为很重要道理的不耐烦。他的兴趣不在于此,自我挑战的点也不在于此。OK,他是讲了,那些道理他也并非觉得不重要,但你们怎么看,看得懂与否,认同与否,关我P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