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嘛。”
“我懂,听着一点儿都不热情。”
此时我和她都抬头望着天空。
“把这些全都打开,然后放到盘子里吃起来才爽。西内君,你有盘子吗?”
只是丹波桥这个地点没选好,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睿山附近再找找看。
她其实是个性格非常爽利的姑娘,讨厌拖拉犹豫,这从她喜欢把“快点快点”挂在嘴边就看得出来。
那天我们召开了许久未开的以酒代茶大会,算是爱美酱与大家的见面会。
她彷彿是故意要向我们展示她的酒豪体质似的,把我们都灌倒了。只是她喝醉了以后就会哭个没完。
我那小小的虚荣心也开始膨胀。怎么样,这是我的女朋友,漂亮吧。
“是呀。”
“啊?”
“热情……”
我一个劲儿地求他们别说了,但奇怪的是有爱美酱在,其实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有这么润的吗?又不是眼药水。”
“但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爱美酱。”
“高寿君以后如果没钱了,你们可要记得请他吃饭啊。”
“有,有的,还有一次性杯子和筷子。”
大家在西内君的公寓里聚会的时候她就哭了。
由此看出,她是个遇事不逃避,协调性很强的行动派。不过有时候她也喜欢逞强,就像幼儿园里那种什么事都会说“我能行”的孩子——我又发现了她新的一面。
最后我们都喝醉了。
因为大学来回很麻烦,年纪大了和老爹的摩擦也不断发生,我又考虑到搬出来和她见面也更容易,所以临时做了决定。
“……”
*“酱”是日语“ちゃん”的音译,接在人名后表示亲热。但一般只限于恋人或者同辈之间使用。
她的确是个爱哭鬼。
“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哎?为什么不是高寿酱?”
“啊,抱歉,是不是我得意忘形了。”
“是吧。”
“别人听到会难为情。”
“……高寿君。”
“是吗……哎?讨厌,我怎么哭了。”
“嗯。”
之后没过多久,我也搬出来一个人住了。住址选在了丹波桥的一间公寓里。
“好!那你叫我高寿君吧。”
晚上回家的路上在过桥的时候她说:
爱美酱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但等我们把酒水和零食都準备好,她也就慢慢地露出吃货的本色。
“那别的情侣都是怎么叫的?南山君教教我嘛,人家不懂。”
“不要。”
她说了不少类似的话,我们在大笑中结束了聚会。
“你看再叫我福寿小姐听起来很见外。”
就像这样,从被动变为主动。
“为什么不要?”
“观月桥的意思就是一座观赏月亮的桥吗,真好玩。”
“是哦。”
她喝醉后就开始抽抽搭搭地说胡话,结果被林吐槽说,就像南山的妈妈一样。
不过在游戏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无论玩什么她都最先被淘汰,经常被人吐槽“这都行?”,运动方面也完全不行。
“称呼很重要哦。”
那几个家伙在说我糗事的时候,爱美酱竖起耳朵听得很开心。
“那么……就叫我爱美酱*。你看怎么样?”
大学的朋友,京阪组的西内君一个人住在观月桥的公寓里,他家是我们偶尔聚会的地方。
人到齐后,我把爱美酱介绍给他们,他们几个显然被眼前的萌妹子惊到了,转而对我流露出“你小子命真好”的羡慕嫉妒恨之情。如果我有尾巴的话,恐怕早就高兴得翘上天了。
“大家可要和高寿君做好朋友哦。”
还有,我们聚会的时候正好地震了。当时她说:
“那就当润润眼睛。”
“笨蛋,没事。”
“是不是地震了?是在震,不知道震度有几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