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地爱着你。
五指穿过她的黑髮,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
“我非常喜欢你。我从小时候开始,就很珍惜和你度过的每一天。你知道吗?我十岁时,你第一次请我喝茶,我自始至终都害羞得不敢看你。我今后也要像小时候一样,珍惜和你的时光,就算很辛苦也要坚持下去。”
“……我也很想。”
爱美眨了眨眼睛。
之后我们接吻,拥抱。
我们拥抱在一起。
“谢谢你。”
未来的我肯定没有,也不会告诉她这件事,所以她不知道我会向她道歉。
“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你经常会哭鼻子是吧。”
我摸着她的头,继续说:
爱美小声嘟囔,我鬆开她的身子,却又伸出手,轻抚她的面颊。
“你别说了……我没听见哦。”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其实我呀。”
“爱美你明天碰到的我,会和你说过分的话。我要先向你道歉,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我们凝视着对方。
但我只穿着家里穿的便服。
我俩相视而坐。我毫不犹豫地对她说:
我对面是个刚刚哭过的大美女。
我紧握着你的手,两人好像变成了一个圆环,而你我则是这个圆环的半弧。一个顺时针旋转,一个逆时针旋转,聚少离多。
改称呼也是,你会从高寿改成高寿君,最后变成客客气气的南山君。而我也不再称你为爱美,而是福寿小姐……所有变化都会恢复原样。最后我们也会变成不认识的人吧……”
“爱美一直都在为我努力。”
“讨厌啦。头髮都被你摸乱了。”
我温柔地呼唤着她,无声无息地拉近我俩之间的距离。接收到我想拥抱的信息,爱美拔出堵塞在心口的塞子,让苦闷散尽,重新袒露真心回到我的身边。
“高寿。”
“高寿你怎么啦?”
“对不起。”
爱美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沉醉了。
……但我已经深知你的心意。
房间也比刚才要亮堂许多,天已经完全亮了。
我用手指接住她的泪水,心疼地向她道歉。
“你已经很努力了。”
“嗯?”
“我每天都很期待和你见面。”
“这么早没事吗?”
我俩保持这样的姿势,耳闻窗外雀鸟鸣啭,享受如蜜河般的时光缓缓流逝。
窗外天还没全亮,天际的朝霞正处于蓄势待发的阶段。
她外形尖翘的小耳朵是那么可爱,我忍不住捏住了一边的耳垂。爱美羞红着脸,略带疑惑地笑着问我:
“之后的每一天都会变得越来越辛苦。”
爱美靠在我的胸口,无可奈何地说。
“我想见你。”
“你没睡觉吧。对不起,我待一会儿就走。”
她的眼眶里已满是泪水,闪闪泪光就像夜晚的海面,中间倒映着一轮明月。
她直视着我的双眼,坚定地说:
泪水决堤。
坐头班车来的爱美,走进房间时还有些担心地问我。
“第一次牵手的时候你哭了,因为对你来说是最后一次。那天过后,我们又会回到没有牵过手的状态……我问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那天你也哭了,因为之后你就不再是我的女朋友……
爱美直起腰,紧盯着我的脸。彷彿想在我脸上找出些什么似的。
“我不会忘记你说过的话。”
……我也会努力与你分担那份辛苦。
急匆匆赶来的爱美打扮也一丝不乱。如果我们早上见面的话,她或许就是这样的穿着。
手掌感受到她单薄的背脊,颈项的秀髮散发诱人清香。
朝阳照射下的眼眸中倒映着我的样子。
我握住爱美的双手,想要告诉她。
“我放下电话,就想要马上见到你。”
“爱美。”
从楼下传来附近主妇打招呼说话的声音。
我的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已经能感受到她眼泪的温度,如果轻轻用力,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然后她又忍不住笑了。
“这真是太残忍了。一次又一次让你体会失去的痛苦。”
我佩服你的坚持和努力。
爱美摇摇头,闭上眼睛,用手去擦眼泪。
“爱美。”
透明的颗粒顺着脸颊滑落,她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
爱美小声说。
我们在宝池的邂逅,第一次在三条的约会,在电车上一见锺情,下车后我向你搭话。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重来一次……想到这里,我的眼眶也变得微热。
“但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平静地许下了神圣的誓言。